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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庄家人的奔走,张应宸首先给自己的教派“洗白”。他自己有度牒,从琼山过来的三名宣教士全都有对外情报局通过广州站弄来的正式的道士度牒。

   明清时代的地方官府对僧道有着很高警惕性,特别有游方僧道,在官府看来简直就是潜在的罪犯和煽动分子。所有州县都设有僧会司、道录司专职管理僧道,僧道外出游方,理论上都要有当地的僧会司、道录司开具路引文书,这样到外地游方挂单才算是有正式的身份。要在某地挂单也得报请当地的“有关部门”备案。

   虽然明末这套制度已经不怎么严格,但是张应宸认为还是做到手续尽量完备――以免官府以此来揪小辫子。

   首先是将“云升观”正式变为道观――在庄家的运作之下,外加张应宸不吝使用银子,很快就办成了,随后,又把三个琼山来的宣教士列为“正式编制”。 张应宸将其中一个最为机灵,官话最好的老童生封为主持,由他主持对外工作。

   这么一来,他在沂州当地就有了合法宗教场所。随后张应宸投入资金开始扩建道观――大灾之年,用工极其廉价,除了少数技术工之外,绝大多数工人只要给口饱饭吃就行了。

   接着,他和庄家合办的医药局也开张了。一时间,新道教在沂州如火如荼,声势大增。信徒不断增加。南无量教在当地的各个分坛开始瓦解,许多香主、司香开始倒戈――有的是因为慑于他“法力”的传说,有的则是迫于财力窘迫。这二年水灾频繁,官府的税赋又重,许多充当香主、司香的小地主和富农已经不堪重负,而教里本身又有许多的“供奉”、“香仪”的摊派――虽然他们能够向基层教徒摊派,但是普通教徒状况更差,压根拿不出多少钱来。水灾之后,尽管从总坛也拨来了救济钱粮,但是落到他们手中的寥寥无几。反而又被坛主用“赈济同道”为名,勒索去了不少钱粮。

   张应宸从倒戈过来的香主们那里知道:现任的沂州坛主马三畏本地一个土霸――所谓土霸,近乎于地主和土匪的混合体。靠着一身的硬功和手下数百打手,在当地很有势力,官府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他看南无量教在本地声势渐大,信徒又多,便起了心,入了教,他在本地是有钱有势之人,教中自然也非常看重,所以不到三五年功夫,原来的本地坛主忽然死了,他就顺理成章的当了坛主。

   这样的人,所谓的信仰不过是他的敛财工具而已。当然,他对教内的高层依然是很恭敬的,甚至表现的很虔诚――因为他虽然没信仰,却很迷信,而教内的护法、巡查的“法术”令他忌惮三分,其次,他觉得披着这张皮敛财比过去更方便。

   因而沂州地方的教徒们,对马畏三这个坛主早就心存不满,但是碍于其淫威,无人敢言。有些人曾经去过济南总坛“告状”,但是因为马畏三在沂州干得有声有色,每年都有大笔的香仪供奉,所以“上访”也就没什么下文了。

   张应宸听了好几个香主的汇报之后感叹道:所谓人生到处是江湖,其实人生也到处是“官场”,当然,要反过来说官场也是江湖似乎更准确一些。

   “大伙现在家里还有吃得没有?”张应宸问:“我看这里灾民很多,到处有饿死的人。逃荒的流民也不少。”

   “有是有一些。”几个香主眼泪直流,“大伙匀着吃,加上点树皮野菜也勉强不死人。老得小得,身子弱得熬不住,死几个也是他们的命!只是夏天发大水,没得种,到了秋天不知道怎么办?到时候只好背井离乡去要饭,不然都得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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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教门大多带有“互济”的色彩,从太平道、五斗米教开始就有这样的特色,加上总坛多少拨下钱粮来,使得当地的教民们状况稍稍好于其他百姓。所以每到大的自然灾害爆发,都是民间教门扩充实力的最好机会。

   要不是马畏三私心太重,一味盘剥,他张应宸想在这里撼动南无量教的地位还真是有点不大现实。

   张应宸点头:“明天你们先去庄家领粮食――我和他家的家主已经谈好了,暂时先借一百粮给大伙赈济。过几天,会有人送来粮食。”

   第一批应急口粮已经由起威栈通过大运河运抵济宁,正在向沂州方向进行转运。张应宸只等这批粮食到了,就以沂州为基地,大规模的招纳鲁南包括徐州等地的水灾难民。

   只要有了粮食,也就有了招募流亡的本钱――饥民不管你要带他去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有粮食的地方他都会跟着走。明末的流寇大军,无非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靠着打仗让自己不饿死而已。

   他这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马畏三的香坛里却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他的香坛并不在那处农舍之中――虽然地点隐秘,但是平日里接见香主和外路来客都在那里,知道底细的人很多。现在许多香主叛离,更不安全。

   马畏三直接躲回了自己的香坛,他的香坛不是什么秘密地点,但是一般人等闲进不去――一座当地的土围子,也是他的住家所在。马畏三一直盘踞此地,做些游走于黑白两道的勾当。

   土围子不高,也有一丈,人手不多,敢卖命的至少也有二百多人。自保一时半会还不成问题。

   他现在最害怕的,不是有人明火执仗的冲杀进来,而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法术”。他加入教门,成为本地香坛的坛主之后,在几次在济南总坛举行的“法会”上,见识了不少总坛内的“法力高强”的人物,什么“五雷法”、“摄魂术”、“飞空术”……林林总总看到的不下十几种。

   有些他知道是“彩门”里的玩意,只能骗骗一般教徒――他入教之后也习得不少。但是有些确是他不能理解的,因而也就认为是真得。

   要是总坛认为他办事不利,要拿他立威,不用杀进来,恐怕用摄魂术就能让他死于非命!

   马畏三当初入教的时候就留过心眼,开香坛点传的时候呈上生辰八字全是假得,以免有早一日被活活的“摄取魂魄”。

   就算这些法术全是假得,总坛也有一批武功极高的江湖客供他们驱使――有的护教或者巡查自己就是江湖高手。

   如果说总坛让他畏惧,那么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张道士就更让他害怕:连护教胡柒儿的法术加上闵展炼的武功都对付不了他!胡柒儿去追闵展炼,结果一无所获――只在路上见到了七具闵展炼手下的尸体,被剥得精光,丢在路沟之中。最可怕的是,胡柒儿回来的时候面色煞白――因为这些人死状极惨,个个都是身上开了大口子。

   胡柒儿也好,马畏三也好,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之中:总坛的追究和张道士的报复的双重威胁两二人足不出户。坐视着沂州香坛分崩离析。张道士从济宁等地运来了许多粮食,救济难民之外,还利用粮食大肆招降纳叛――教徒们也普遍缺粮难以为继。

   现在,沂州的十几处香堂,已经叛去了一半,还有一半也在首鼠两端之中,只有几处他的直辖香堂还被他牢牢的控制着。

   马畏三竭力反扑,派出得力手下去袭击过变节的香主和教徒,以便杀人立威,开始颇为成功,但是去了几次之后,受命派出杀手的几处香堂全部遭到了报复性的屠杀,骨干全部死于非命。这么一来,整个局面愈发动摇起来。

   形势已经迫得原本对沂州不甚关注的总坛直接关注了。

   官道上,出现了更多的生人――从济宁过来的马匹络绎不绝,令常在路边摆摊的商贩诧异不止――在大明,能够骑马飞驰的人是很少很少的。马匹的价值可以黄金计。

   马家土围子的门楼前,来了十多骑骑士。

   为首的,是一名老者。

   土围子的门楼上,是马畏三的护院教师头儿――也是教徒。他平日里在这次坐镇,专门盘查访客。最近因为风声紧张,马家围子即使白天也关着大门。

   护院教师见来者气度不凡,打开小门出来招呼。

   “这几位爷,不知何事到访本地?”

   “谢谢。”老者回了一礼,淡淡一笑:“马大爷在家吗?在下有事求见,相烦总管通报。”说着手指天,反手再指指地,最后搭在右胸上。

   护院教师身子一震:“原来是总坛使者驾到……”他语言态度变得愈发恭敬,“请赐示法身,以便弟子参拜。”

   “总坛属下内法堂护法宣得。”

   护院教师立刻跪下顶礼,执礼卑谦万分:“弟子恭迎法驾。”

   “起来。”老者招手说:“你们马坛主可在??”

   “在,在,正在宅中,弟子这就去禀告。”

   “不必,你直接引我们进去就是。”老者威风凛凛,声势中自有一股压人之势。

   “是,是。”护院教师赶紧起来关照护院们打开院门,将一众人引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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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的局势瞬息万变。

   因此,哪怕史蒂夫的心中有异样的感觉浮现。

   手上的力道却依旧没有丝毫留手的打算。

   一拳一脚间,将其作为超级士兵注射者的力量展现无疑。

   当!当!!当!!!

   振金盾牌和金属手臂不断碰撞,飞溅出大量的火星。

   史蒂夫一手依这盾牌,脸上的表情凝重。

   对面,冬日战士表情冷漠,哪怕在战斗最热烈的关头,也始终维持自己的冷酷姿态。

   九头蛇为了避免冬日战士背叛,常年对他进行洗脑工作,数次的洗脑几乎摧毁了他的人格,使得其成为了一个只知任务和战斗的杀人机器。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

   射击完手中的子弹,尼克弗瑞将手中无用的手枪扔到一边,看着和史蒂夫激烈交手的冬日战士,独眼下意识的眯起:“眼前这场袭击应该是来自于九头蛇的手笔。”

   神盾局和九头蛇的纠葛,几乎可以从二战创立之初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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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盾局的前身,国土安防卫部门最初的创立目的,就是为了正对于法兰西科学部门,或者其中史蒂夫的老对手,红骷髅所率领的九头蛇。之后,德意志虽然战败,但是九头蛇却并没有因此而消亡。

   神盾局也开始了其漫长的与九头蛇的斗争史,其中互有胜败。

   因此,尼克弗瑞的洗脑手段相当的熟悉,当他看清楚冬日战士的模样之后,几乎就可以确认这是九头蛇那标准的洗脑控制手法。

   只是,哪怕是尼克弗瑞也绝对不可能料到,九头蛇的渗透超乎他的想象。

   神盾局的大部分关节都已经被九头蛇所渗透。

   此时,他所能够预料的最糟糕的情况,也仅仅只是自己曾经的战友和老友,亚历山大背叛了神盾局,控制了组织内的部分人员。

   单是这一点,其实对于神盾局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毕竟亚历山大曾经是神盾局的前任局长又是负责目前神盾局和安理会沟通的部长。

   这样关键人物的背叛,对于神盾局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伤筋动骨的情形了。

   尼克弗瑞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实的情况比他所预想的还要糟糕数倍以上。

   嘭!

   挥舞银白色的金属手臂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伴随着碎裂的地面,冬日战士的手臂没入地面。

   史蒂夫抓住机会,抬腿猛然朝着对方的脑袋击去。

   感受史蒂夫凌厉的一击,冬日战士的眼神冷漠,身体却已经本能的做出躲避,向后一弯。

   啪

   随着冬日战士的弯身,史蒂夫这原本朝着对方脑袋的踢击顿时失去了目标,最终堪堪擦着他脸上的面罩而过。

   哐当

   虽然没有击中目标,但是史蒂夫的这下攻击还是多少起到了一点作用。

   在他的这一击下,冬日战士脸上原本包裹的面罩随之松动,伴随着对着接下来的翻身直接从身上掉落了下来。

   同时,也终于显露出面罩下,对于史蒂夫来说绝对不会陌生的面孔。

   “巴基?!”

   看到冬日战士面罩下那只属于自己记忆中的熟悉面孔,史蒂夫脸上的表情骤变,手上的攻势也随之一顿,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

   听到史蒂夫口中所道出的名字,冬日战士,不,巴基原本冷漠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

   但是随即又迅速收敛了起来,抓住史蒂夫分身的空挡毫不犹豫的就上前杀去。

   “巴基巴恩斯?”

   作为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自然清楚巴基这个名字对于美国队长来说代表着什么。

   他看着眼前和史蒂夫战在一起表情冷酷的巴基,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出现几分震惊之色:“但是这怎么可能,资料上不是”

   嘴中喃喃自语着说了一句,但是很快的尼克弗瑞就反应过来。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完压着吸血鬼打的阿星,捂着身上的伤口低声道:“不,是我想错了,这个世界上能够一直活下来的方法并不少,不管是吸血鬼还是蓬莱的仙人,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这边,尼克弗瑞反思自己被固定思维所限制。

   另一边,史蒂夫的情况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虽然,在冬日战士的身份暴露之前,他一直凭借着超级士兵血清赋予的强悍力量以及手中的盾牌压着对方打。

   但是,随着面罩掉落,冬日战士显露出其是巴基面容之后。

   哪怕清楚此刻对方是自己的对手,甚至有可能并非巴基,但是史蒂夫手上的力量也不由自主的减少了几分,原本凌厉的动作也随之开始变得畏首畏尾了起来。

   他固然知道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当时。

   但是,每每史蒂夫提起念头想要反击,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手上的力量总是会不自觉的弱上几分。

   这边,史蒂夫因为波动的情绪而下不了狠心,另一边的巴基却显然没有这样的顾忌。

   看得出来,九头蛇的洗脑很成功,哪怕史蒂夫叫出了他的名字,也依旧无法唤醒其任何一丝一毫的记忆。

   抓住机会,巴基迈步上前挥舞自己被改造的金属手臂,一招招凶狠的攻击尽数落在史蒂夫的身上。

   “队长。”

   注意到史蒂夫的情况逐渐危机,尼克弗瑞随即开口:“我知道你之所以会表现如此的原因,但是,你应该清楚,眼前的那个人就算是巴基巴恩斯。此时的他,也已经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战友,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一味地躲避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尼克弗瑞的话虽然不留情,但是显然也多少起到了一点作用。

   听到神盾局局长的提醒,史蒂夫透过手中的盾牌看向对面巴基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冷漠面孔。

   脸上犹豫的表情终于转为坚定的神色,的确就如同尼克弗瑞所说的那般,此刻他的退让无助于解决问题,反而会使自己陷入危机当中。

   脑中念头闪过,战斗中的史蒂夫随即不再收手。

   高举手中的振金盾牌挡下巴基的攻击,美国队长猛然用力,双手施力将盾牌当做冲锋的重锤,直直的就朝着面前的巴基冲撞了过去。

   轰隆隆

   超人的力量加上振金的特性,猝然不及之下,巴基整个身体就好似离弦的箭一般,轰然往身后撞去,重重的撞在身后建议的墙壁之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咳咳

   如此沉重的撞击,哪怕是对于身体同样经过九头蛇改造强化的巴基来说也并不好受。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嘴中鲜红的血液随之冒出。

   看到巴基的这一情况,史蒂夫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的就又转为坚定的神色,低声道。

   “巴基,不管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让你恢复正常的。”

   “什么巴基。”

   面对史蒂夫的劝说,一直沉默的冬日战士终于开口,他嘶哑着嗓音冷漠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又或者,你是想用这种手段干扰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支撑着身体再度站起来:“如果你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么就未免太过于愚蠢了,美国队长!”

   和这些被洗脑的吸血鬼一样,对于自己的身体,冬日战士并没有丝毫的在意,哪怕受到再严重的伤害,只要能够击杀目标完成任务,这就是他存在的目的。

   说完,没有丝毫的迟疑,巴基拖动自己受伤的身体,再度朝着眼前的史蒂夫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嘭,嘭

   利用手中的盾牌挡下巴基的拳头,冬日战士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让史蒂夫更加清楚了此时巴基的情况。

   依仗着超人的身体硬生生接下巴基的几下攻击,史蒂夫抓住抽身瞬间一把就握住了冬日战士的金属手臂,紧接着紧握振金盾牌的手臂猛然用力,狠狠的对着这条金属手臂的手腕处斩去,显然是想用自己的力量硬生生把巴基身上的机械手臂斩断。

   “啊”

   坚固的振金盾牌落在巴基的金属手臂之上,巨大的震荡连接至断臂连接处,鲜红的血液从连接处渗透出来,如此剧烈的震荡,哪怕是在无数次洗脑之下内心已经铁石心肠的巴基也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巴基。”

   听到冬日战士惨叫的瞬间,史蒂夫手上原本展开的凌厉攻势不由随之一顿。

   哪怕已经下定决心,但是面对死而复生好友的惨叫,史蒂夫也还是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

   只是,史蒂夫显然忘记了,战场并不是可以迟疑的地方。

   感受手上力量的松懈,巴基猛然转动金属手臂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从史蒂夫紧握的手中挣脱开来,紧接着再度转动手臂以超出想象的扭曲姿势就扣在了美国队长的脖子上。哪怕外形上和正常的手臂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这终究是一条机械手臂,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抓住史蒂夫脖子的瞬间,金属手臂上的五根手指就猛然增加力量。

   巨大的力量之下,哪怕是身体素质已经远超于常人的史蒂夫也感觉到一股窒息之感涌上来。

   他虽然已经在超级士兵血清的改造之下拥有了超人的体魄,但是,依旧属于人类,还没有被强化到能够无视呼吸的地步。

   因此,正常人类的弱点放在史蒂夫的身上依旧有效。

   面对从脖子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史蒂夫本能的伸手抓向脖子上的金属手臂,然而此时这条机械手臂优点就呈现了出了。除非将手臂毁灭斩断,不然单纯的攻击根本不会阻止从金属手臂上所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力量。

   如果,换一个场地。

   被巴基抓住的史蒂夫,还真又可能就以这样凄惨的模样,死在了冬日战士手中。

   但是,眼前的情况终究存在着差别,公寓当中除了受伤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之外,还有阿星在那里。

   眼前的情况之下,阿星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史蒂夫就这样死掉。

   “队长!”

   因此,一招如来神掌扫开周围的吸血鬼,看到史蒂夫的危机情况,阿星毫不犹豫的就抬起手掌向前一拍。

   下一瞬间,由金色佛光所组成的掌印瞬间就落下了对面的巴基身上。

   原本在史蒂夫的挣扎攻击下,没有一丝一毫松动的金属手臂,在阿星的这记如来神掌之下,顿时发出刺耳的扭曲声,下一秒钟直接被震开,不单单是手臂整个人也在这巨大的力量之下轰然撞进一旁的墙壁之内。

   “再接我一招!”

   看着被打入墙壁碎石当中的巴基,阿星没有似乎的犹豫,也没有史蒂夫的迟疑,迈动脚步手上的佛光再度聚集,摆出一副乘胜追击斩草除根的模样来。

   “不要阿星!”

   看到他这番模样,捂着脖子的史蒂夫连忙开口,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就做出阻止。

   而随着史蒂夫这一阻,巴基也挣扎的起身,毫不犹豫的就转身逃离。

   “队长?”

   阿星自然清楚史蒂夫阻止自己的原因,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他看着巴基消失的背影,不由道。

   “你要想清楚,刚刚差一点,对方就要杀死你了。”

   “我知道。”

   听到阿星这话,史蒂夫摸着自己留着红印的脖子沉默的回了一句:“但是,他也曾经是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战友?朋友?”

   听到史蒂夫的回答,阿星的脸上做出适时的疑惑之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队长?”

   “事实上,我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为什么巴基会”

   “虽然还尚不清楚缘由,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一切都和九头蛇脱不了关系。”看着神色默然的史蒂夫,尼克弗瑞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接着说道。

   “还有迪奥。”

   听到尼克弗瑞这话,史蒂夫深呼吸一口气,感受每一次呼吸中从脖子上所传来的疼痛之感,扫过周围倒下的吸血鬼,沉默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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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山从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沿海的那些小城市上。经过半个来月的奔波,终于租定了某地的一个县海上民兵训练基地。

   穿越公司租用的这个基地,是全民皆兵年代搞的一个训练营地,大裁军之后空关了很久,因为地处丘陵地带,除了一个不大的出海训练用小港口,几乎四面环山,交通不便,唯一公路因为无甚价值,保养的很差。

   这里地处偏僻,闲人很少,容易避人耳目;营房、库房、cāo场之类的设施虽然破了一点,但是基本齐全,县人武部因为这地方实在地段太差,长期无人问津,索取的租金很低廉,唯一的附加条件是必须继续雇佣二位看门的退休职工,萧子山一口答应下来了――他们一人一周轮流住在传达室,除了看看大门,扫扫地也不管其他的事。

   先找清洁公司把基地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边,又找了装修公司,把破损的玻璃、堵塞的水管什么的都给修补了一下,因为这地方目前还是人武部的后备营房,里面设备都还算齐全,清洁好了再补充一些东西就能直接入住了。

   穿越公司,就在某个i子搬迁到了此地,至于广州的办公室,文德嗣还是做了保留。毕竟公司的注册地址是在那里。

   有了基地之后,第一批骨干人员开始陆续报到。这些都是从报名者当中由文德嗣通过长时间接触之后逐一圈定的。基本都是各方面的专才。

   许多人到来的时候满怀疑惑,不少人干脆就觉得这是一个骗局。

   当他们看到成堆的人民币、明代瓷器和那个闪烁着奇异光芒的虫洞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这是真得。

   有立刻就逃走了,接受不了――这太疯狂。

   有的思索了几天,还是走了。

   有的则勃发出无法遏止的兴奋,狂热的投入了自己的全部。

   有的处变不惊,简单的登记,安顿好就加入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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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穿越组织所需要的团队,就这样初步的建立起来。

   为了便于管理和分工合作,委员会决定召集目前已经报到的人员开了一个全体会议,以便重新建构了穿越组织。

   未来穿越之后将采取怎样的政体,这个问题暂时还无法讨论,毕竟参加者还没有到齐,在召开过全体大会来讨论之前不便设立权力机构,所以会议的目的仅限设立一套相当于行政部门的架构。

   会议是在基地的大会议室举行的。会议室足够大,足够容纳得下与会的近五十人。桌椅虽然陈旧,倒也还堪用。萧子山从柜子里还找到了许多瓷茶杯,连一次xing纸杯都免了。唯一增添的东西就是一块白板。

   萧子山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打开试了试。

   “我提议人工记录。”有一位年轻的女xing站了起来,“听录音整理会议记录很难受,我五笔打字很快,我来好了。”

   “你是?”

   最经一下多了好几十陌生面孔,萧子山都不认得了,这位女xing身材瘦瘦小小的,算不上漂亮,看得出肢体灵活,是个爱好体育的女xing。

   “我是李一挝的女朋友,叫李元元。我过去当文秘的,做会议记录小菜一碟。”

   这个李一挝萧子山是知道的,也是学机加工的,一个狂热的枪械爱好者,展无涯的枪友,属于半天都没个闷屁的人物。萧子山猜他之所以想穿越只不过是为了不受限制的造枪而已。

   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也跟着他来了,“爱你就跟你到天涯海角”看来并不是一句空话。想到这里,萧子山不由得酸溜溜的。

   “好,不过录音笔也开着好了。”

   李元元提来了一台上网本,随手键入了时间i期,然后转向萧子山。

   “请开始吧。”

   萧子山清了清嗓子。

   “大家虽然彼此都认得,不过聚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我先宣布一下会议规范。

   “本次会议按议程逐一讨论各个议题,在未开始讨论新议题前不能离题。

   “会议可能持续时间较长,对非本专业或者不感兴趣的讨论话题,可离场。离场为每个议题结束之后,新议题未开始之前。或会议主持人宣布的休息时间。

   “每个议题结束之后,会议主持人将鸣钟一次,随后等待三分钟再开始新议题。愿意重新入场的,必须在此期间入场。

   “发言举手,征得主持人同意之后才可开始。

   “发言必须对事,不得涉及对其他发言人的评论。

   “就这么多,”萧子山看了看围坐着的穿越众们,笑容可掬的点了下头,“下面我们请文总首先介绍下目前的穿越准备活动的进行状况。”

   文总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一屋子黑压压的人盯着他看。

   “关于目前的穿越状态,我首先来介绍一下。”

   说着文德嗣将到目前为止虫洞的现状、穿越贸易情况、与明朝人的接触、获利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刚介绍完,就有人要求发言。

   “我叫金克绶。建议文总不要再倒卖瓷器了。文物圈子我多少知道一点:都是相当duli又熟悉的,现在出手几件无所谓,如果持续不断的出手的话,没有几天整个省甚至全国的圈子都知道了。这对我们的保密来说是很不利的。到时候恐怕会惊动文保单位。”

   文德嗣探出身子,很关注,文物圈的事情的确他不大了解:“那你的建议呢?”

   “药材。”他说,“传统中药材里的许多名贵药现在稀缺得厉害,价格很高。比如犀牛角、天然牛黄、麝香这些。”

   “犀牛角就算了吧,非把工商局招来不可。”有人提出了异议,“不过名贵香料也可以考虑。”

   “好,这个建议接受了,下次贸易的时候尝试一下。”

   “下一个议题是工业方面的,首先我们从能源上……”萧子山正说着,忽然看到马千瞩举手,“什么事?”

   “我们是否先把行政架构设立起来,分成不同的专业小组?这样发言起来会比较方便。”

   “嗯,我赞成。”王洛宾说,“不然说起来没头绪。”

   “那首先是农业组,”一个健硕的男人站了起来,“我是吴南海,**农大毕业的。民以食为天,吃饭问题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好,农业组。”萧子山在白板上写了第一个组。

   “工业组!”“交通组!”“地质部!”“铁道部!”“公路局”“穿越移动!”“航空委员会!”“军事组!”“陆军部!”“海军部!”“城管局!”“契卡!”“发改委!”……

   看到分组开始变成恶搞,萧子山只好制止了他们澎湃的激情:

   “好啦好啦,分组主要是为了进行穿越的准备工作,开基地之后怎么设置机构是另外一回事。大家不要想得太复杂了。”他笑了一下,“咱们还没穿呢,先别搞升官图那套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分出了以下这些组:

   工业、农业、建筑、能源、通讯、体育、it、情报资料八个专业组。除了专业组,另外设置了总务、采购二个支援组。总务组负责安排协调人员的联络、报到和登记工作以及全体穿越众的i常生活及机构运作;采购负责按采购清单采购各种装备物资。

   各小组各自推举出相关的负责人,由各组负责人组成临时执行委员会。每周召开一次协调会议,协调各部门的运作。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临时召开。

   文德嗣毫无意外的成为了执委会主席,本来展无涯要推举王洛宾做工业组组长,王洛宾推辞了,说自己在机械方面不够专业,最后还是展无涯做了组长。

   总务组长无人问津,大伙都不想干。又是管吃喝拉撒,又是管人事,太琐碎。要是一般的企业单位,好歹油水十足。问题他们一年之后就穿了,攒下再多的钞票也都是废纸,最后一样得贡献给组织。

   萧子山暗示了一下文德嗣,然后就由文德嗣提名,由他取得了总务组长的位置。

   萧子山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没有专业技能,准备穿越这个阶段又必然是技术党人大展拳脚发言权上升的时期,用这个位置把自己留在管理层里是最好的。在下一次机构改组的时候,他就有了足够的从政资历了。

   不过,为了尽量避免嫌疑,经萧子山提议,在委员会内另外设置委员会直辖会计股,负责经费收入、拨给和审计。

   分组完毕,会议室内马上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拉凳子换座位的声音,没人提议,各小组就分组就坐了,新任组长顾盼左右,已经颇有领导的感觉了。

   相形之下,总务组的班底基本上是娘子军,第一批来的都是技术类骨干,所以归在总务组旗帜下的都是这些骨干们带来的女朋友和老婆――还有一位大妈,是某女xing技术员的妈――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萧子山开始头痛以后怎么和娘子军们相处了。更要命的是,这些还都是“别人的女人”。他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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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钟博士慷慨陈词,“大家的理想不尽相同,但是目标是一致的――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帝国。这个帝国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要搞种族清洗了?!”

   会场上响起来一阵议论声,马甲不得不连续敲锤子要求大家安静。这时候北炜要求发言。

   “我反对控制使用这种说法。”北炜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两位atf的特工虽然不是自愿来到我们集团中的,但是他们的工作非常努力――堪称敬业,而他们的专业技能更是我们所需要的。”

   接着又有好几个人表示没有必要搞出这种人为的紧张和矛盾来。包括广州站、海军和原来的内务部门的负责人纷纷表示对萧子山的动议支持。大家表示这8个人中的大部分是对穿越集团很有帮助的专业人员,给予正式的名分是加强穿越集团内部团结的必要措施。

   接着,大家又对李梅的妇女合作社提出了置疑。按照现阶段的经济政策:任何穿越众都不能经营自己的产业――刘三以个人名义参股润世堂在本质上也是穿越集团持股,只不过由他出面而已。而李梅这个完全是私人股份制xing质的企业显然违反了规定。其中还有官倒的嫌疑。过去她全家都没有穿越众的身份,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即给了身份又给股权,再保留这个独一无二的私人产业就说不通了。

   大家一致的看法是,如果要给予李梅正式的穿越众的权力和股份,那么这个合作社就必须要有一个交待,不能搞例外。

   虽然激进分子要求立刻对这产业强制没收,但是也有人认为:合作社这一年多来办得有声有s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丰富大众生活和活跃经济的作用,这里有李梅个人的心血,用强制没收这样的做法对未来元老的私人财产保护有很坏的影响。

   吴南海提出动议:李梅有权做出选择,要么她放弃自己的合作社的股权,完全交公处理;要么她保留合作社,但是自己失去元老的地位和分配给她的基本股权。

   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必须将合作社内的其他元老的私人股份退清。

   “就算是这样明家也未免太合算了吧!”有人提出了异议,“全家四口人,明氏家族光基本股就有四十万!还有四张元老票!以后在元老院里不就成了一个了不得的势力了?我提议他们只能得一半。”

   按照第一界全体大会时通过的章程,穿越者有一个算一个,不论成年人还是孩子,每个人都占有元老一席。现在占据席位最多的是北美分舵的钱水廷一家,老婆女儿齐全一共三席。现在明家要刷新这个记录,变成四票了。而且这四票全是有效票――钱水廷家的女儿才刚满10岁,根本没有选举权。

   董时叶表示反对这个这个所谓的“减少一半”的提案,首先这有违“穿越者人人平等”的观念;其次仅仅因为明家人多就减少他们一半的票,这有违第一届全体大会上通过的席位认定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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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同意给了同等待遇,完全没必要再搞出这种纯粹让人不痛快的差别来。至于所谓明家在元老院的实力太大这更是站不住脚――在521票中占有4票无论如何也谈不上重大影响力。

   “……最后请大家注意元老席位的继承是子女继承――明郎和慕敏本身已经有元老席位了,显然不可能再重复继承明秋和李梅的席位。从长远看,明家的票数还抵不过钱水廷全家的票数。至于股票,持有好几百万基本股的人也有,区区四十万股不算什么。”

   吴南海的动议得到了通过,大会派出一名工作人员去征询她的意见。

   明家的四口人因为没有元老席位,正和另外四个人一起百无聊赖的坐在百会场外面的一所房子里等待第二次全体大会对他们命运的决定。

   明家的四口人坐在一起。明老头子穿着没有领章徽章87式海军冬装,正襟危坐。明郎一脸无聊的模样不断的玩着已经毫无用处的3g手机里的游戏。慕敏很是勤奋,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写什么文件。而李梅则在忧心忡忡的转圈子――外面的关于合作社的“斗争”的谣言传得很厉害,让经历过政治运动洗礼的李梅感到很担心。而远处会场上不时传来的喧闹和模糊不清的扩音器里的吼叫声更加剧了这样的感受。她很想和其他几个人交流交流,探探口风。但是那个留着奇怪的长头发的小伙子显然不愿意和她谈什么,两个外国女人交流起来困难,壮汉则干脆凑在一个洋妞身边大献殷勤。

   郭逸保持着完全的沉默,甚至连表情都没有。这次回临高开会,显然事关他在穿越集团内部的最终命运――是彻底成为正式的元老,还是沦为“控制使用对象”,全看广州站的同仁如何为自己争取了。这点他是很感激严茂达等人的。

   按照严茂达的估计,郭逸“转正”的事情仈jiu不离十。身体检查结束之后,严茂达等人就出去活动了一番。他去拜会了什么人,谈些什么,郭逸一概不知,也没有主动问过。但是小郭多少也猜得仈jiu不离十。严茂达去见得人,一定是在穿越众当中有很大威信的人,他猜测很可能有冉耀――他是同行,而且他分管一部分情报工作,势必要依赖驻外站的情报来源;其次还可能有工业方面的主要领导,主管宣传口的头头……尽管知道最终的结果,郭逸还是保持了低姿态静待宣布结果。越是到关键的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他暗暗提醒自己。

   和萨琳娜的重逢让他的眼睛一亮――这个当年曾经共过生死的美国女人已经一年多没见了。萨琳娜因为饮食结构的改变,不管是脸型还是身材都清减了不少,身材更为匀称高挑,变得楚楚动人,而萨琳娜见到他时的笑容更是让郭逸心动不已。

   郭逸不是未经情场的纯情男,萨琳娜目光中的情意他是很清楚的,但是事关自己的前途,对萨琳娜主动过来打招呼,他只报以十分客气的回应,以让自己都觉得惋惜的冷淡回绝了对方。

   看到萨琳娜眼中的失望和疑惑,薛香蕉洋洋得意的搂着大洋马的腰身,巴掌在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的丰臀上大肆揉捏,郭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滴血了――白白失去了多好的机会啊!

   但是他还是要稳住,沉住气。香蕉是永远不会懂这里面的门槛,就让他去好好上大洋马,玩枪当突击队员好了。未来有更好的前景在等待他郭逸。

   这时候安熙作为大会的使者来到房间里,向在座的人宣布了全体大会关于授予他们正式的元老地位。三个外国人不大明白这元老的意义,没表现出多少激动来。但是明家和郭逸很清楚这是关键xing的改变――自己终于有了“正式工”身份了!不是中国人大概很难理解这里面的奥妙。

   郭逸以很克制的态度表示了对元老院的感谢。这时候安熙向李梅宣布了吴南海的动议内容,要她做出决定。

   最后李梅决定放弃合作社。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合作社固然觉得失落,但是元老的席位意味着什么她是很清楚的。不过她提出了一点要求――希望合作社将来继续由她来经营。安熙表示此事他不能做主,要由新一届领导班子来决定。

   八名新元老随后进入会场就座,在马甲的提议下全场起立鼓掌迎接这8位新人以示穿越集团的团结。

   接着开始了大会的最后议题:产生新一届领导班子。

   和马甲的估计吻合――登记参加竞选10名执委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稀少,大多数执委只有唯一候选人。

   新得执委虽然位高权重,但是需要的专业技能也让许多人望而却步,执委的责任也太过重大,许多人只是想当干部混待遇,并不打算为穿越国家殚jing竭虑的把舵。

   经过一轮选举之后,第二界执委会顺利产生。穿越众们虽然对第一届执委会有不少意见,但是总体还算满意。原执委会班子里的人多数还是继续当选了。

   文德嗣不出所料的继续担任执委会主席一职;马千瞩当选为国务卿――虽然他原本属意要当企划院总裁,但是在出马竞选之前他接受了某人的劝告――不要再当这个改头换面的计划人民委员了。展无涯当选为制造总监,而程栋理所当然的当上了财政总监。萧子山毫无悬念的继续当他的办公厅主任。

   最大的收获是马甲,他从一个只有在需要时候才能列席执委会会议的海事法院院长一跃成为仲裁庭代表。位列9执委的末席。穿越帝国的政坛上冉冉升起了一颗闪耀的新星。法学俱乐部的一干人无不为之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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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富卿听取了嘱托的汇报,大致已经明白那个小村是敌人的联络据点,当即命令派出一个朝鲜人嘱托的小组24小时监视该地。

   和李万姬的谈话也取得了很多新情况。李万姬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但是提供了朴德欢和赵明贵过从甚密的情报。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曾经偶然听妓房里的姐妹说过:朴德欢交上好运了:金老爷要把自己的孽女下嫁给朴德欢。

   光凭这点,朴德欢的头号带路党生涯就算是没了。刘富卿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刘富卿深知权力寻租的奥妙,朴德欢掌握了权力拿来给自己捞好处不足为奇。但是现在看来,经济问题下面还有政治问题。

   以他目前的地位和能力来说,金老爷不会在他身上下这么大的本钱。他打开文件柜,找出朴德欢的卷宗夹。里面已经搜集了不少告密员汇报的朴德欢的“经济问题”的材料。他仔细的核算了一番,认为金老爷从前支付给他的代价已经很可观了,完全犯不着再倒贴一个女儿给他。

   孽女虽然地位很低,到底也是金家的人。一旦联姻就意味着双方家族的利益开始有所捆绑。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要知道,临高那里,元老院是待了二年多,打败了广东全省兵力的围攻才有这样的事情的。

   这位本地的土皇帝金老爷这么积极,实在让人觉得可疑。

   刘富卿考虑了片刻。把对朴德欢的监视范围扩大到他在妓房接触过的所有人身上,最后,他把包括朴德猛也列入了监视名单。

   随后他带着掌握的去见了冯宗泽。

   冯宗泽翻看了下,当看到朴德欢的名字不时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皮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不由得猛得敲了一下桌子:“朴德欢!真该死!”

   他不是不知道朴德欢在经济上有问题,但是抱着让人觉得给他们干活有汤喝的念头,一直没多加过问,认为自己给了他大恩,他应该会适可而止。没想到朴德欢会这么大胆!居然还牵扯进了“反革命暴动”。

   想到自己对朴德欢的信任,冯宗泽颇有被叛卖的感觉。他脸色阴沉着不说话。盘算着要不要立刻把朴德欢抓起来。刘富卿小心翼翼的不说话。半响。冯宗泽才开口问下一步政治保卫总局打算怎么办。

   “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监视的人员对以下这些人进行监视。”他一五一十的汇报了具体的监控措施,“一有异常情况马上会我会马上向您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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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富卿走了之后,冯宗泽赶紧去找和薛子良,把情况和他说了一番。薛子良受过反游击战、反暴动的专门训练,根据情报他判断出对方很可能会在近期采取行动。

   “敌人已经抢了先机了。”薛子良说道,“我们对他们想干什么还不清楚。不过,从他们散布的谣言来看,敌人很可能会采取一些大规模的恐怖行动来进一步渲染气氛……”

   “你是说人体炸弹?”冯宗泽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各种21世纪的新闻画面。

   “不。他们没这个能力,连概念都未必见得有。”薛子良摇头,“最有可能的是纵火和投毒。”

   这二种方式较为简单,而且能造成很大的社会影响。

   “我来发布命令即刻升级警戒程度。”薛子良从墙上摘下枪套,“升级到橙色。”

   橙色是“即将发生袭击”的预警状态,除了在第二次反围剿前一度在临高发出过之后还从来没有发出过。

   预警发出之后。南宫无敌立刻下令在水井、粮库等重要建筑附近增派哨兵和游动哨,所有归化民都接到了提升戒备等级命令。根据事先准备好的预案,一旦发出红色警报,全体归化民都要手持武器到指定地点集中或者在原地进行戒备――全城“外松内紧”。

   另外两个县也接到了提升警戒水平的通知。冯宗泽知道,以己方的实力来说。不会发生什么动摇根基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万一发生了比较严重的损失,自己就会颜面全无。

   今天是星期天――自从“大宋”到了岛上之后,他们就开始推行一套与大明完全不同的历法制度,还采用了每七天一轮的周作息制度。当然,不管是归化民还是本地的奉公队。都没有星期天休息这码事,不过每到这一天,不大要紧的部门和工地上的工作时间一般都提前二个小时结束工作,当天城里也会组织集市,销售各种从香港运来得“澳洲货”,主要是各种日用品和棉布、绸缎。山民和牧民们也会把山里的各种土产拿出来销售。

   组织集市,活跃市场,是元老院在地方行政中的一贯做法。不仅是为了就地获得当地的物资,增加当地百姓在经济上的依附感,还有了解各种讯息的作用。

   这个星期天也和往日一样的热闹。街市上的人比往常多得多。店铺和饭铺早早的开了门。新开张不久的饭铺里人声鼎沸,几口大锅子加在沿街的院子里,煮着杂粮米饭和大酱汤。一个个瓷缸里装满了红彤彤的泡菜――这种由“倭髡”带来的口味新奇的泡菜立刻征服了当地百姓,很多人都开始学着制作“大宋泡菜”。岛上对红辣椒粉的需求顿时直线上升。

   这家饭铺和附近的几家杂货铺都是冯宗泽指示本地的朝鲜带路党开设的,除了活跃经济之外,目的是尝试着推行流通券。既然要推行流通券,就必须有回收渠道。否则它的信用就无法建立起来。

   小商贩们用背架背着沉重的大包裹,带着杂粮、蔬菜、海产品、水果和各种土产,从四面八方陆续进城来。摆开货摊,争相叫卖。张成雪提着广东产得竹篮子,这边走走,那边看看,好像主妇买东西一样沿着货摊问价钱。

   张成雪现在是朴德欢家的婢女,实际是赵明贵一伙安在朴德欢身边的棋子。至于什么金老爷的孽女下嫁之类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但是,在朴德欢没有失去利用价值前,他们需要在他身边布置一个能够时刻监视控制他的人。

   自从赵明贵到山里和金大海接了头,很快就有消息送回来。说要赵明贵等人在城里动手,先是在水井里投毒,然后是纵火。但是不杀人――除非能够伪装为“暴毙”或者意外。因为要体现出“天罚”的意思来。为此,金大海要派几个人到城里来。

   张成雪按照赵明贵的指示,专门到市场来窥探金大海的人有没有进城。她一会问问价,一会又挑挑东西,实则在专注的探寻带着特殊标记的人。

   张成雪是赵明贵的奴婢。当初岛上瘟疫流行,她全家倒在赵明贵的铺子前,赵明贵给了几服药物救活了全家人,从此之后张成雪就成了赵明贵的忠仆。主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点都不含糊。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发现前面来了三个背着背架的小贩,走在前面的一个很年轻,最后的一个却是瘦骨嶙峋的老头,中间却是个壮年人。从表面看和周围从山里来得山民们没什么两样。

   张成雪赶紧朝着他们的脚上看去,三个人都用青色的布条束着裤口,穿着草鞋。草鞋的绳上不显眼的染出一段黑色。

   她赶紧站到一边,看着他们找了块空地,铺开包袱皮在地上,开始叫卖起。他们卖得是山里的蘑菇干。张成雪赶紧上去问价,又装模作样的挑了很久。买了一些回去。

   这三个人卖完了蘑菇干,去饭铺里饱餐了一顿大酱汤泡糙米饭,又在茶铺里坐了半天。天一黑就溜到了赵明贵的铺子里。

   金五顺穿着新发得归化民制服,挎着个挎包,束着帆布武装带,雄赳赳的走在路上――她的头发已经剪短了,看上去和女归化民没什么两样。金家父女两人因为“觉悟高”、“不动摇”,已经被正式的列入了归化民干部的编制。不再是编制外的带路党“临时工”了。

   金五顺现在是“妇女从事官”,原本冯宗泽准备送她和一批“青年积极分子”去临高学习,不过眼下形式比较紧张,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下了。不过金五顺早就在和其他归化民干部的交往中知道了不少临高的事情,对这一“圣地”充满了向往。

   她带着一队奉公队员去城外的马圈,尼克那里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为此每周都要征发一批奉公队员去马圈帮忙干各种粗活:打扫权舍,铡草、割晒干草等等。还要帮忙平整土地,开沟……准备用来种植优质牧草。

   把奉公队员送到了马圈,她自己到了马场外围的一座小房子――这里新修了一座塘坝,用来蓄积山里流下来的泉水,再用渠道将清水送入马圈供马饮用。为此设置了水闸和看守水闸的小房子。

   金五顺的兄弟金六顺就在马场负责看守水闸,她走近的时候,金刘顺正在水闸上擦拭铁制的转轮。。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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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殿下,若琳郡主到了院外……”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侍卫的声音。

   赵韩君身子一顿,林沐沐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他不得不放开了她。

   “本郡主也是你能这群奴才能拦着的,还不给我滚!”胡曦月已经到了门外。

   林沐沐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官袍,要不是胡曦月来了,她真的会忍不住把赵韩君给废了!

   “让郡主进来。”

   书房门被人推开,胡曦月满脸甜蜜的走了进来,可在看见屋子里的林沐沐时,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沉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本殿让她来的,郡主昨日不是说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本殿便让她来候着给郡主看诊。”

   胡曦月对于林沐沐这个前妻还是有一定的关注的,知道她做了女医官,但一直忙于跟赵韩君谈恋爱的她没空去找她的茬。

   “殿下这么关心曦月,曦月已经好了,殿下快让她走,曦月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本殿就让她离开。”赵韩君抬眼看向林沐沐。

   林沐沐面无表情的垂首。“下官告退。”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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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沐沐回到女医署没多久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之后几天她都照常到女医署去报道,偶尔会到某个官员的府邸去为其家眷看病,几天下来日子也还算是平静。

   这天,到女医署没多久镇国公府的人就来了,说镇国公府有请。

   林沐沐便到了镇国公府。

   “老夫人,林医官到了。”

   “快请林医官进来。”

   林沐沐走进屋,给谢老夫人行礼。

   “林医官不必多礼,请起吧。”

   “是。”

   经过几天的调养,老夫人精神好了些,但面色依旧看着不太好,不过眉宇间的戾气却淡去不少。

   林沐沐看向她的手,之前高肿起的手臂已经消肿了。

   “老夫人可觉得好些了?”

   “你看看,肿是不肿了,可还是疼得难受,夜里也就是喝了你开的药后勉强能睡一会儿。”

   林沐沐给谢老夫人诊脉。

   “是啊林大人,老夫人疼得难受看得老奴心里都闷得慌,真恨不能替老夫人受过了,不知林大人可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夫人没那么痛苦?”伺候老夫人的老嬷嬷年轻时就跟着老夫人,主仆之间的感情十分的要好。

   林沐沐沉吟片刻。“的确是有一种办法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缓解老夫人的痛苦,只是不知老夫人能接受否?”

   “有法子你怎么不早说,你且说说。”疼起来的时候她都恨不能去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穴位注射,就是将提炼出来的药物精华从穴位里注射入老夫人的身体,每天打一针,三天后老夫人的手疼就能缓解许多。”

   “穴位……什么扎针吗?扎针没用,过去那些太医不是没有给老身扎过。”

   林沐沐摇摇头,打开药箱把注射器拿了出来。“将药水通过针筒从老夫人手上的穴位注射进身体,并非是针灸,这是下官师傅祖传下来的治疗办法。”

   “那跟喝药有什么区

   别?”

   “区别就是效果更快更好。”

   “这……”老夫人看着针筒又看了看身边的嬷嬷。

   “老夫人,这事还是问问国公爷吧。”毕竟那么多年来她们都没听说过这种治病方法,万一那针扎下去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能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问什么,他们前怕虎后怕狼的,自己又什么都不知道能答应给我扎,用人不疑,我相信林医官,就让她给我扎。”谢老夫人一摆手,就拍板了。

   “可是,老夫人……”老嬷嬷还有些担忧。

   “可是什么可是,是我让扎的,这跟谁都没关系!”谢老夫人是个倔的,她决定的事情谁劝都不会听的。

   老嬷嬷没办法,只能指望林沐沐这个治疗法子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林医官可要……小心着些。”

   “嬷嬷放心。”

   林沐沐就喜欢谢老夫人这样果决相信医生的病人,她把注射器消毒后将昨晚准备好的药水拿了出来,之所以一直带着这些东西,也是打算要给谢老夫人用的。

   “还请老夫人把两只手臂露出来。”

   老嬷嬷上前将老夫人的中衣脱了。

   林沐沐给老夫人手上的穴位消毒后,注射器一下扎在了穴位上。

   “唔。”

   刚扎那一下谢老夫人不觉得疼,可等到林沐沐开始注入药水时,她就不舒服的哼唧了声。

   “老夫人!”老嬷嬷在一旁看着,脸都吓白了!

   “没事,瞎叫唤什么,谁被扎个针不哼唧两声的?”谢老夫人嫌弃的白了老嬷嬷一眼。

   两边手臂很快就扎完了,林沐沐把用过的注射器放回药箱里。

   “这就完事了?”谢老夫人觉得两只手臂都酸酸麻麻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舒服,但也还能忍受。

   “恩,今天下官给老夫人换一张方子,服用和外用的方式跟之前一样,明天下官再来给老夫人打第二针。”

   “好。”

   林沐沐写下药方后老嬷嬷就把林沐沐送到了屋外。

   老嬷嬷拿了个荷包塞进林沐沐手里。“老夫人的病让林大人多费心的。”

   院内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收好处,林沐沐要是不拿这钱镇国公府的人反倒觉得不安心,所以她顺手就接过荷包。“多谢老夫人,这银钱就当是老夫人赏给我买糖吃的。”

   老嬷嬷听她这么说笑了笑。“林大人真是个妙人。”她突然觉得三皇子丢了快宝了。

   除了镇国公府后,府上的人如常的把林沐沐送回女医署,林沐沐百无聊赖的靠坐在车窗边,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街景,这时一辆马车突然从她身边走过,林沐沐一眼就扫到马车上的徽记!

   御王府!

   不会是赵玄凌回来了吧!

   思及此,林沐沐让车夫加快的速度超过前面的马车。

   “好了好了,就在前头的巷子停车。”

   “林大人不会女医署吗?”车夫好奇道。

   “啊,我突然想到还有个病人要去看看,就不麻烦你了,你回去吧。”林沐沐给他塞了点小费,转身就走。

   她躲在巷子

   后面,看着御王府的马车越来越近,就在她离马车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时,她一下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咦这不是御王的座驾吗?”当初让林梓雨舔的那辆马车!

   驾车的辉转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拉缓了车速。

   “王爷,是林医官。”

   林沐沐为了跟上马车的速度,几乎是小跑的跟在车子身边。“王爷,能不能载下官一程,下官找不到自家的马车了。”

   马车内,赵玄凌眼帘微动,真是连说谎都不愿找个好点的理由。

   “王爷是要回府还是要进宫啊,不管去哪儿下官都是顺路的!”

   “上来吧。”

   林沐沐面上一喜。“多谢王爷。”

   辉把马车停在路旁让林沐沐上车。

   赵玄凌只觉马车内一亮,一股淡淡的药香窜入鼻尖。

   马车内金蝉香炉冒着袅袅的白烟,是沉香的香末闻着让人不自觉的沉静下来。

   自从上次夜半治疗之后两人再没见过。

   几次接触下来,林沐沐觉得赵玄凌应该时比较喜欢不那么主动,又懂事的,她轻咳的声,让自己笑起来尽量端庄娴静一些。

   “是下官叨扰王爷了。”

   赵玄凌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身上浅色的官袍让她笑的时候多了一股沉静的大气。

   “无碍。”

   搭她的话了,有戏!

   林沐沐眼睛眨了眨,落在赵玄凌修长的手指上。

   “诶呀,王爷你的手被划了一道口子了。”林沐沐说完,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咬牙在自己的指腹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用力挤出了一滴血,最后得意的在赵玄凌眼前晃了晃。

   “王爷手上有一道口子,我手上也有一道口子,这样一来我们就是两口子了。”

   赵玄凌眼睫轻颤了颤,脸缓缓转向车窗外没有任何回应。

   林沐沐咬咬唇,把划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吸,果然土味情话不适合撩钢铁直男!

   林沐沐却没有注意到,赵玄凌原本极有规矩在轮椅上轻点的指腹,节奏变得混乱起来。

   一战失败,林沐沐越挫越勇。

   “王爷离京是公干去了,近段时间王爷有没有觉得双腿有何不适?”

   赵玄凌缓缓将头转回来,神色虚无的看着某个方向。“没有。”

   “治疗断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趁现在我给王爷看看吧。”

   “恩。”

   林沐沐站起身蹲到赵玄凌身前,将他的的裤腿拉了起来。

   她伸手在他腿上的穴位按了按。“王爷有酸酸胀胀的感觉吗?”

   她小手微凉的温度像是能浸透他的皮肉深入他的血肉了,让他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没有。”

   “按穴位还没有感觉啊……”林沐沐走在他的肌理上按了按,就在她按得认真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

   林沐沐丝毫不防,整个人都朝马车摔了下去,赵玄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扯了回来,但力道过大,林沐沐膝盖一软“啪”的一下跪在他身前,脑袋扎进他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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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完琼山城,中午琼山县办在县办里招待“便饭”。

   琼山县办的办公地址就设在琼州府城里的“兵器局”,原是琼州府收储修造兵器的地方,他们进城接受的时候,里面除了一堆生锈朽烂的破烂军器之外啥也没有。但是这里的房屋高大,院落宽敞,还有水井,就被选中当了琼山县办所在地。

   “便饭”是县招待所用食盒挑来得。摆在桌上还热腾腾的。

   接替刘翔担任琼山办事处当主任的元老费祀对郧素济的到来十分热情。昨晚的接风宴上他便说:“你是中央来的,家乡来的娘家人啊。”

   费祀是从澄迈县办的位置上调任琼山县办的,琼山县现在虽然失去了海南大区首县的地位,但是它已然除临高之外最发达,人口最多的县份,又是二五计划中海南的发展重点县,政务院觉得让没多少地方经验的副主任接替不太妥当,便搞了个换位。把原来的副主任给打发到南面人口少的县去当县主任了。

   费祀从第二次反围剿攻占澄迈之后就一直担任澄迈县办主任,也算是老地方干部了。

   衣食住行,那是没说得。虽然有《纪律条例》的限制,郧素济受到的招待是他在临高没有享受过的。他笑骂说:“你们外派地方的真不赖。”

   费祀摇摇头,他说:“于鄂水在一次辩论里引用路德维希《青白尼罗河》中的一段话。以前我觉得不对,现在觉得是至理名言。此话是这么说的:乌干达最有权势的酋长,所获得待遇也比不过伦敦一个英国工人的待遇。”他喃喃自语。“我算是受够了。”

   郧素济摇头表示难以置信。于是费祀便倒了许多苦水出来:干部迟钝、群众愚昧、劣绅奸猾、官员迂腐。

   政务院下达的各种文件,他绞尽脑汁琢磨出合适的执行办法,再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去传达。然而即便是掰开了揉碎了,手把手的教给干部,干部也难以理解,或者按照他们的方式理解。南辕北撤的事情时有发生。

   “一抓就死,一放就乱。”费祀苦笑道。“也就杜雯搞得那个马袅农干所培训的干部还能用用,可是这些人啊……”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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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和革命小将似得。说起来就四个字:简单粗暴。在基层乱捆人。乱打人,动不动就要施展‘专政铁拳’。”

   “群众没意见?”

   “怎么会没意见?不过大明治下官吏横行霸道惯了的,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衙役下乡那是难得的事情:要么是出了人命案子,要么是征收粮赋的时候。平时你小日子怎么过,官府不闻不问。现在咱们强调的是‘政权下乡’,要‘充分指导’,下达的事务又多又细,还要尽快见效,干部能怎么办?还不是撸袖子上,动不动对群众饱以老拳,抓去‘劳改’……群众都说‘大宋的天下管得忒紧了,吃不消’。还有读书人咒骂我们是‘效法秦政。二世而亡’。”

   费祀大概很少有机会这样直抒胸臆的大吐苦水,干脆连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滔滔不竭。

   广大群众。无论是本地的还是北方来得,时常爆发鸡毛蒜皮的冲突。对于生活的要求很低,一旦满足了基本生存要求后,就没有上进的动力。为了推广套种紫云英,就遇到很大阻力。非得靠行政强迫手段才算是推广下去。至于偷奸耍滑、占集体便宜者之类更是比比皆是。

   土豪劣绅,虽然不敢直接对抗元老院。可是在许多民政事务上暗中做对。不断的腐蚀拉拢基层干部。他们即有钱,又有势。在当地民众中有很大的影响力,给地方行政带来许多阻力。

   地方官员,基本采用的是叶名琛式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不过他们即无权又无势,倒没什么危害。

   “大明的官儿不足为虑,过些日子正式的安置办法出来了,愿意回去的叫他们滚蛋,愿意留下的进学习班。都好安排。反倒是咱们的基本群众,呵呵,真是任重道远。”费祀说。

   最烦闷的,是无人能够与之交流对话,即便是收房的女仆,一旦上过床后,便自然而然萌发了官太太的觉悟,把芳草地学到的技能都扔到爪哇国,每日里反倒要女仆来伺候她。除了工作,别的什么都厌倦了。

   “……叫她去县小学教书,嫌当孩子王麻烦;要她整理个文件也拖三拉四的――还总出错;和女办事员多说几句话,她就紧张半天,还跟我说‘那女办事员我看着面相不好,妨首长的官运’。我昨天已经给萧子山打了电报,换人!”费祀把手臂往下一劈,“我在电报里也说了,办公厅培训生活秘书要抓现代思想教育,不能培养一批官太太候补生――我要娶大小姐,不会自己去找?”

   一瞬间,郧素济有了点优越感:“是啊,除非是从小教育出来的芳草地的女学生,要不还是大户人家小姐好――知书达礼。”

   “大户人家小姐都缠小脚,我可没兴趣。”费祀一点没理解郧素济隐晦的炫耀,“我常读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历史书。英国人在印度建立起一个完整的架构,所依赖的是几千名公司职员,这些职员面对王公、僧侣、农夫,处理无数的事情,尽管住得是宫殿,仆役众多,但他们到头来怀念的不过是多雨阴暗的英国天气。”

   第一次离开临高的郧素济难以理解这种情感,自从雷州、广州的常师德、郭逸等人的豪奢生活传回临高,外派对本部元老来说就被单方面理解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这种生活你也会烦的。”费祀说,“叫你来蹲点,不会是预备着要你去当县长吧。我看打下广东那八十多个县的萝卜坑怎么办。”

   “去当县长也好,反正现在食品厂也是正常运作了。用不着我蹲着了。”郧素济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临高的生活推广到海口,甚至全世界。”

   费祀哈哈大笑:“那你可要献了青春献子孙啦。”

   两人吃过午饭,费祀又谈了些本地的基本情况。

   “……琼山还是刘翔经营过多年的模范县,元老院的投入也不小,论‘近代化’程度,整个中国除了临高琼山大概就算第二了。基层治理也是比较强的,不过你可不要被这些光环给迷惑了,下面的实际情况是似是而非的。”费祀提醒他,“别看刘翔在会议上吹得天花乱坠――我自己就是县办主任,他那点花样我能不知道?他搞it出身,会弄数据统计,把台帐做得好看――临高出来的各种政策,能有一半执行下去就是奇迹了。”

   郧素济点头,说:“这我也估计得到。咱们接受的盘子基础比tg差多了。就说你这个琼山县,别说小学生了,识字的大概连人口的1%都没有吧。”

   “1%是有得,可是对咱们来说这些人和文盲也没什么不同。有时候还不如文盲好用咧。”费祀大约是嫌热,敞开了胸襟煽风,“文盲里脑子活络点的,有些事情倒是一教就会,读书得要是脑子好使也罢了,遇到读傻了的真是比驴还难弄,优越感还爆棚……”他说着直接摇头。

   “看起来问题还不小。”

   “谁说不是。不过你到琼山来蹲点还是好的,要让你去南面几个县,估计哭得心都有。”费祀说,“不过那几个县人口少,折腾起来也容易。琼山这里人多事多,干部又不够得力,有时候真心抓狂……”

   “农业口要在琼山搞几个国有大农场,用地手续的事情……”

   “这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费祀拍胸脯,“用地手续只要企划院批下来,我这里是鼎力相助。南渡江边荒地多得是,我还愁没人填呢。”

   “好,老吴也觉得你这里条件最合适。有水,有地,工业也有点基础。其他县,连盖房子的砖瓦木材都得从临高启运,折腾不起。”

   “就是这水泥和钢筋,你得和老吴说说,我这里也很困难。水利配套跟不上啊。”

   “明白明白。”郧素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我蹲点的安排……”

   “你打算怎么个蹲法?是浮光掠影的看看糊弄下呢,还是找个村子货真价实的看些日子。”

   “我虽在食品厂上班,也算半个农业口的人。再说这天下是我们元老院的天下,难道自己糊弄自己?我看你就选2~3个不同类型的村子,好得差得,中不溜秋的都有。每个村都得有不同的特点,比山区的、靠海的,靠江的……”

   “好家伙,你这是要搞桃园经验啊。”

   “哪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咱们吹政权下乡,起了多大作用,有几个说得清楚的?”郧素济说,“现在元老院里风气很坏,除了撕逼就是撕逼,这么乱搞下去可不行。还是要多干点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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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做彼特·帕克。

   是一个生活在纽约的普通……嗯,比较特别的高中生。

   因为,除作为中城高中学生的身份之外,他同样也是活跃于纽约市的超级英雄——蜘蛛侠。

   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个超级英雄的处境也开始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所以,这就是你的能力?”

   挥动自己手臂所变化而来的翅膀,【卡兹】看着在眼前不断逃跑中的彼得,如希腊雕像般英俊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

   “就像是一只小虫子一样的跳来跳去。”

   “……”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小蜘蛛的动作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来自体内蜘蛛感应的提醒着彼得,危险从来没有离他远去,相反的甚至越来越接近了几分。

   “说实话,我开始有些失望了,蜘蛛侠。”

   变换着自己飞行的姿势,犹如鹰隼般迅猛的冲到彼得的面前,【卡兹】看着这个包裹蓝红紧身制服的瘦弱身躯,歪下脑袋,眼中闪烁过危险的光芒:“我原本还以为你能够为我带来一些惊喜,现在看起来你和之前我吃下去的那几个家伙没有任何的差别。”

   “吃下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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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并不清楚【卡兹】口中所指的那几个家伙是谁,但是单单从对方的描述当中,彼得就能够感觉一股惊心动魄的危机之感。

   因此没有丝毫犹豫的,他扭转自己的身体,咬牙猛拉手中的蛛丝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姿势强行改变了自己的逃跑方向,朝着另一处熟悉的地方跑了过去。

   “史塔克先生,你一定要在啊。”

   “你觉得逃的掉吗?”

   望着小蜘蛛急转逃跑的身影,【卡兹】扇动自己的翅膀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神情,下一瞬间他抬起自己那化作翅膀的手臂对准彼得的背影,从位于翅尖手腕处一根细长的蛛丝赫然射出准确的黏在了小蜘蛛的身上。

   “什么?!”

   感受从背后传来的巨大拉扯力,小蜘蛛摇荡在半空中的身影立马随之一顿,他扭转脑袋随即就看到了一幕让自己错愕的场景。

   只见背后那还将双手变形成翅膀的怪人,此刻居然从手中射出了一根和自己类似的蛛丝将自己给抓住。

   “为什么你能够发射……”

   在背后蛛丝的拉力之下,小蜘蛛行云流水的动作顿时出现了停顿,双手乱舞着被【卡兹】抓回过去,面具下彼得的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惊讶神色。

   虽然同样能够通过发射蛛丝进行战斗,但是彼得和【卡兹】的发射方式明显存在着本质的差别。

   他手中的蛛丝是利用自己所制作的经由史塔克先生建议的改良版蛛丝发射器,将一种特殊的粘性液体发射而出形成类似蜘蛛丝的物质。而【卡兹】的模样,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蛛丝。

   “因为我是【究极生物】,是整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拥有世界上所用生物的能力区区发射蛛丝的能力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拉动手中的蛛丝将彼得狠狠的砸到对面的高楼屋顶之上,【卡兹】挥动着翅膀看着倒在楼顶的小蜘蛛,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狂傲:“所以这就是你的能力,像是蜘蛛一样的跳来跳去,真是一种令人失望的能力啊,这种能力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彼得的能力来自于变异的蜘蛛,而作为【究极生物】【卡兹】本身就掌握了蜘蛛的能力,因此不客气的讲,彼得所拥有的能力【卡兹】一个不剩的全都拥有,甚至他还比彼得厉害,能够直接喷射蛛丝,而不是借助机器的力量。

   当然了,【卡兹】之所以找上彼得,也并非真的看中于蜘蛛侠的能力。

   嘭——

   【究极生物】的力量远超于常人的想象,因此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个甩动,所冲击力量也是十分的巨大。

   得亏了彼得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经过蜘蛛DNA所变异的身体在抗击打方面已经足以和美国队长相媲美。因此沉重的撞击虽然让他在面具下的面孔一阵扭曲,但实际上身体所遭受到的伤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咬着牙撑起自己的身体,小蜘蛛从满是碎痕的地面上缓缓的站起来。

   “看起来,你的能力也并非一无是处。”

   挑动眉毛,【卡兹】望着站起身来的彼得,脸上做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他控制着自己手上的翅膀落在楼顶之上,俯视着脚步多少有些摇晃的小蜘蛛:“不过,毫无疑义,你的结局早在遇到我【究极生物】【卡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虽然作为能力的狩猎,你并不值得我出手,不过单纯作为食物的话,我倒是能够勉为其难的接受。”

   “对了……”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小蜘蛛就如同打量食物一般,【卡兹】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自己变形成翅膀的手臂迅速的变化了模样,变形成如果蜘蛛尖爪一般的样子:“既然你的能力是蜘蛛,那么我就用这同样的蜘蛛能力,将你打入名为‘死亡’的黑暗深渊,作为我对你这个食物最后的仁慈吧。”

   “抱歉,梅婶,我并没有如你所期待的那样安安稳稳的度过高中生涯。”

   目睹着【卡兹】变形的全过程,彼得体内的蜘蛛感应做出疯狂的提醒,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死亡前所未有的接近。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彼得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比任何的时候都表现的还要平静。

   “那么,就这样作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蜘蛛侠!”

   嘴中发出疯狂的呼喊,【卡兹】迈动自己的脚步迅速就来到了小蜘蛛的面前,高举自己化作蜘蛛尖爪的双手就对准彼得扎去。

   这一下如果扎实了,哪怕是身体素质远超于常人的彼得也承受不了。

   嘭!

   就在着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幽蓝的光束闪过硬生生的将彼得面前的【卡兹】给逼退了开来。

   “史塔克先生!”

   看着这一熟悉的攻击方式,面具之下的彼得立马做出惊喜的表情。

   然而,他转头一看,却发现救下自己的并非自己记忆中身着钢铁战衣的托尼。反而是一个通体银白的高大机器人。

   “这是?”

   望着高大的奥创,小蜘蛛的表情正错愕间,托尼那熟悉的嗓音随即就响了起来。

   “果然,和推断的一样……”

   控制着身上的钢铁战衣落到楼顶上,托尼看着站着彼得面前【究极生物】那高大的身躯,头盔下的脸上流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还好我提前一步让奥创对于纽约市的超凡者进行了标记,要不然这次的袭击就又要让你这个家伙得手了。”

   “托尼·史塔克。”

   看着出现在楼顶上阻止自己进食的托尼以及奥创,【卡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表情。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从【究极生物】口中所出现的名字,钢铁头盔下的托尼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我还以为像你这样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远古生物,大脑早就已经退化,不对,你本来就是远古生物,所以并不存在着大脑退化这一说法,以为你的大脑就根本没有进化过。”

   “果然,就和九头蛇基地内那个叫做斯特拉克记忆中所描述的一样,你十分的讨人厌,托尼。”

   “谢谢夸奖。”

   面对【究极生物】的形容,钢铁战衣内托尼毫不犹豫的就点头承认了下来。

   “可惜,虽然作为人类你属于比较聪明的那一种,能够制造出眼前这样的古怪武器,但是就本质而言你依旧只不过是普通的人类,所以对于我的重要性,甚至都不还如你们所救下的蜘蛛侠。”

   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小蜘蛛,【卡兹】刻意用一种遗憾的语气对着托尼说道。

   “这么说来,我还应该庆幸自己只是普通人了。”

   面对【卡兹】的疑惑,托尼嘴上说着庆幸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却直接抬起手掌自掌心亮起幽蓝的脉冲炮对准【究极生物】:“那么,你就先品尝一下,作为普通人了所制造的武器威力吧!”

   伴随着托尼的话音落下,站着另一边的奥创也配合的将自己身上的武器对转了【卡兹】。

   “感受科技的力量吧,【究极生物】!”

   轰——

   轰轰——

   钢铁头盔下,托尼嘴中发出一声喃喃自语的声音,下一瞬间,大量幽蓝的光束结合着奥创身上的微型导弹齐齐的飞向了高楼另一边的【卡兹】。

   然而,面对这些急速飞来的火力攻击,【卡兹】的身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转动自己的脑袋,在强大的动态视力作用之下,【卡兹】清楚的将这些危险的攻击看在眼中,下一秒钟,他的身体就转化成一种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样貌。

   几秒钟之后,爆炸所掀起的烟雾散去。

   显露出的是【卡兹】那没有丝毫伤痕的身躯。

   “墓石朗尼?!”

   钢铁战衣内,托尼看着【卡兹】那苍白的外表,立马就将这一能力联系到了最开始那个被【究极生物】所吞下去的纽约帮派头头墓石。

   根据奥创所查询的资料来看,墓石的其中一个能力就是刀枪不入。

   而显然,眼前的【究极生物】已经成功的吸收了墓石的能力,并且使用这一能力成功抵挡了自己和奥创的联击。

   “看起来,你似乎知道不少。”

   听到托尼的话语,【卡兹】扭转自己的身体没有做出任何的否认,而是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下来。

   【卡兹】作为【究极生物】具有进化并强化地球上所有生物的这一能力。

   原本,李然以为这种能力仅仅只是代表着变形的力量,但是随着他的深入研究,尤其是在通过【寄生章鱼】控制住隐形女苏珊之后,李然才发现,【卡兹】的能力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究极生物】的能力不仅仅赋予了他地球上所有生物的能力,同样在经过融合之后,他也能够掌握哪些超凡者的力量。

   毕竟,哪怕经受过变异之后,这些超凡者依旧还是属于地球上的生物。

   虽然他们的能力并非地球正常演化所产生的,但是利用【究极生物】那生物细胞级别的消化以及控制力,依旧让【卡兹】施展了这些超凡者的力量。

   当然,这种施展使用并非没有限制,根据李然的观察,【卡兹】必须消化掉这些拥有超凡能力人类三分之一的身体细胞才能够学会如何使用对方的能力,如果融入自己身体内的身体部分不足的话,【究极生物】的能力没办法完整学会超凡能力的力量。

   李然怀疑,这种限制或者是因为超凡者本身的特殊性,并非地球正常演化进化的生物,因为他们的力量充满了各种的巧合下,因此哪怕【究极生物】也必须完全弄清楚这种巧合的变化才能够进一步的将能力还原出来。

   当然,虽然【究极生物】在对于超凡者力量的使用上存在着这样的缺陷,但是,这样的缺陷也丝毫不影响【卡兹】的强大。

   “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作为【究极生物】的我是无敌的存在,尤其是在拥有了这些超凡者的力量之下,哪怕是你们这些复仇者,最终也终将沦为我作为新时代伟大‘神’的一部分。”

   一边说着,【卡兹】挥动自己的手臂,一些类似于蛤蟆背部的凹凸疙瘩浮现在他的手上,紧接着一些墨绿色的液体自手臂低落在楼顶的地面上形成一个个腐蚀的焦黑痕迹。

   “史塔克先生,这是前不久才刚刚遇险的毒人肖恩的能力,剧毒皮肤,这种皮肤能够产生带有剧烈腐蚀性的毒素液体,从伤害情况来看,是硫酸的数倍以上,过去和毒人肖恩的对手,身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蚀现象,严重者更是手脚皆被腐蚀。”

   目光中闪烁过幽蓝的光芒,奥创扫过过【卡兹】手臂的变化,立马就将其和资料中的讯息做出了对比,朝着旁边的托尼做出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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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寨外面有大片的野生竹林,勘探队请当地黎人帮忙,砍了几十根竹子下来,选粗的截成差不多长短,较细得开成竹篾拧成绳索,用来捆扎竹筏。王伙计没打到野鸡,便把自己那份白糖拿出些出来,请来当地的木匠帮忙做筏子。

   从当地黎人口中得知,上游因为渐入山区地形,河道比较崎岖,常要过浅滩急流。为了便于通过,竹筏不能做得太大,做出来的筏子宽度控制在1.2米以下,类似湖南江西等地使用的简易竹筏,每个竹筏上可搭载5人,不过他们的装备多,所以最终编了三个。寨子里的木匠做了些竹凳固定在竹筏上。又来个锦上添花,给每个竹筏都添了一个竹篾顶的雨棚――这里i头很大。

   造竹筏用了不到一天时间。第三天一早,黎本清的疟疾已经完全好了,不但神智清醒,胃口也恢复了。何平又给了他最后一顿药作为巩固。

   黎本清对这群治好了他的病的奇怪汉人千恩万谢,恨不得把一家一当都拿出来酬报。这样的寒热,每年要发作一次。每次都要这样死去活来的差不多折腾一个月才会好。这次吃了药三天就没事了,汉人还说了,这次以后不会再复发。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吃了药立刻就起效却是千真万确的。

   只是他家里除了二把砍刀,几张弩机之外也别无他物了。黎本清很不好意思,非要自己出门去打些野味来招待,被熊卜佑拦住了。

   “野味没关系,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几天,想今天就往上游去。能不能帮忙找个熟悉那地方的向导?”

   “去上游?”黎本清有些奇怪,这地方就是黎人也很少去。如果说要采药的话,上游的山岭上有得东西,附近丘陵上也采得到。

   “对,去石碌岭,您知道这地方不?”熊卜佑问。

   “没听说过。”黎本清回绝的干脆无比。让勘探队不由得起疑。但是据慕敏说此人没说谎――她当jing察多年,是不是说谎还是看得出来的。

   熊卜佑不死心,继续比划道:“山下有条河的,流到昌化江里,就叫石碌河――”

   黎本清还是摇头。

   崔云红却想到了:

  
嘿,我真的好想你

   “你问问他,这里有没有出绿石头的山?”

   所谓绿石头,就是铜矿石――孔雀石。而石碌这个地名就来自孔雀石。因为海南当地的黎族和汉族在说话的时候都习惯把修饰词后置以表述名词的习惯,所谓石碌,其实就是“绿石”。

   石碌岭最早被人注意,不是因为铁矿,而是这里的地表有铜矿石露头。清代以来一直有人采掘盗挖。直到1935年,琼崖实业局派人到石碌岭调查铜矿时,才第一次发现石碌最丰富的的矿储是铁矿石。

   “有,有,”黎本清恍然大悟,“你们是要去亚玉岭!”

   熊卜佑不知道什么是亚玉岭,但是崔云红是知道的,早就有些模糊的教科书内容一下清晰起来了。

   “对,对,就是亚玉岭!”崔云红连连点头,心想自己真是糊涂,石碌这个地名是清代才开始使用的。现在还是大明的天下。

   王伙计说:“舅舅,你不是以前去过亚玉岭吗?”

   黎本清面露难sè。一个人沉吟了半天,众人等得心焦,奈何黎本清说得一口蹩脚的海南话,除了熊卜佑,还真没人能和他交流。

   半晌,黎本清才压低了声音道:“几位掌柜怕不是做小贩的吧?”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熊卜佑笑道:“不为做买卖我们来黎峒做什么。”

   黎本清道:“几位掌柜治好了我的病,我才多嘴说几句,”他歇了一下,“领大伙去亚玉岭没什么,离此不远,道路也不难。我虽没去过几次,路还认得。只是我劝几位:这亚玉岭上的金银,都是琼州之镇,神灵呵护,采不得的。”

   原来这亚玉岭上有宝贝的传闻,多少年前就有了。即使没有山中有金银的传闻,铜矿本身也极有吸引力。所以每隔十几、几十年的,只要黎峒安静无事,便有汉人结伴而来,往亚玉岭上去开矿,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不是采不到金银折了本钱就是因为矿坑坍塌出现死伤,不得不弃之而去。久而久之,都传此地山岭是本岛大镇,风水要地,有神灵庇护的。

   听完黎本清的一番闲话,众人才知原来这石碌岭早就出名了。看来所谓中国人缺少开拓xing之类的话纯属放屁,在技术水平低下,交通闭塞的古代社会,在这荒山野岭里跋涉上百里来开矿,岂是没有冒险jing神的民族能做到的?

   “我们不去采金银,只是想去亚玉岭看看,”熊卜佑继续说服,“过几天就走。”

   黎本清道:“带你们去,都在我身上。只是我说得话还请几位掌柜多思量。”

   王伙计却没这些忌讳,笑道:“舅舅你就去带他们去好了,回来掌柜们再赏你几斤白糖,你也可以拿来替我讨个舅母,不用每天去‘闺隆’门口唱歌找女人‘吓太’了!”

   黎本清笑道:“你小小年纪,说什么混话?别得不学,就学这个了!”

   所谓“闺隆”是黎寨里的一种特殊建筑,同寨的几个女人到了婚配的年龄就会在寨边自己搭建一座屋舍,晚上去那里睡觉,有意寻找配偶的男人就每晚去“闺隆”“略亚”,女子若是中意,就会留宿男子。一般人说去“闺隆”,都是说“略亚”,即谈恋爱的意思,也有少数人说“吓太”,是指俩人发生xing关系。

   当下商量好由黎本清带路去亚玉岭,至于报酬黎本清原是不肯要的,崔云红便送了一把新钩刀、一瓶白酒和几斤白糖给他。黎本清十分喜欢,也就收下了。

   照顾他身体初愈,考察队又在黎寨休息了一天,勘探队这几天也没空闲,大致把黎寨周边的资源都进行了一番调查,绘制了地形图。资源方面除了皂角林,附近还发现了一处小规模的锡矿,可惜交通不便,没有开采价值。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乘竹筏往上游去了。王伙计留在黎寨内照顾他们留下的货物和行李。众人进行了一番轻装,只带了必要的设备和野营工具。黎本清自己带了干粮和盐巴,又背了一柄弩。慕敏好奇的问他带的箭是不是都上了毒。

   “没有,箭毒木不好找,找到了,本地的汉人也不许用。”黎本清比划道。他说的汉人是指昌化城里的当官的。

   听说箭毒木不好找,几个野营爱好者都有些兴味索然。不过大家对他的弩很有兴趣,轮番摆弄,这种弩的结构非常简单,有效shè程不会超过50米,难怪黎本清说主要是用这个放在野兽出没的地方打地弩。不过他很少用弩箭狩猎――要卖毛皮的话,被弩箭穿了洞就不值钱了。黎本清打猎主要是靠挖陷阱和设置各式各样的套子。勘探队里的几个狩猎爱好者在竹筏上轮流和他交流相关经验,大半天下来,连说带比划,大概的意思都闹得明白了。关系也热络了不少。

   黎本清打到的动物还真是不少,勘探队里的负责生物学方面资料收集的江牧之很快就根据他的描述知道本地有鼬獾、水獭、大小灵猫、果子狸等颇有经济价值的动物,至于野兔、野猪之类分布的相当广泛。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本地还有黑熊。

   “这东西可不好惹――”黎本清摇摇头,“跑得快,又会爬树。”

   但是这项资源对穿越者来说没什么用,他们并不需要熊皮做帽子,至于熊胆的利用也没提上议事i程,相对来说是鹿皮更有用些。

   黎本清说本地有两种鹿,一种大一种小。勘探队很快就弄清楚了,大的是水鹿,小得则是赤麂。这两种鹿都极有经济价值。

   因为平时很少有机会给林业方面的专业人士进行野外动物考察,象黎本清这样的老猎人就是最好的调查对象了,难能可贵的是他对每一种猎获得动物都能相当准确的描述出特征来,这使得穿越众的判断方便了许多。

   黎本清见他们拿了个本子,不断的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即惊讶又得意,闹不清为什么这些除了平i里没事嚼舌头说闲话的东西这几个汉人会这么看重,还拿字记下来。对他们的来意更增加了几分神秘感了。

   因为正值枯水期,水量不大,水流很平缓,用竹篙撑船上溯并不吃力,只是经常要经过乱石浅滩,众人常得下竹筏推行才能过去。有些地方乱石滩露出了水面,还要把竹筏抬过去才能继续前进。

   随着竹筏的上行,勘探队仔细观察着主航道以及旁边支流的变化,不停地记录周边的地形地貌,植被种类。岸上树木稀疏,但是灌木草丛茂密,竹筏划过,不时会惊动草丛里的鸟雀和一些不知名的的小动物。两岸都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黎本清说得来冒险的汉人开矿者并没有在这里留下多少痕迹。

   行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竹筏终于到了后世被称为三汊河镇的地方,当然此地现在还是一片荒芜的草原。水流变得很浅,竹筏不止一次的擦到了河底的砂石。至于石碌河,这条昌化江的支流现在根本不能行船,只能勉强淹没人的脚踝而已。

   勘探队决定在此弃船登陆,众人一起动手,把竹筏都拖上岸来。据黎本清说,沿着这河往上游走,再走个五六十里路就到了。因为天sè将晚,大家就在这里宿营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勘探队在营地升起一堆篝火,点着了许多青蒿熏蚊子。为了防止起疑,考察队没有把太过惹眼的装备器材拿出来使用。不过他们的火柴、睡袋和干粮还是引起了黎本清的强烈兴趣――特别是火柴。晚饭是草地系列干粮。黎本清第一次吃米饼,居然说很好吃。大家便把自己的那份让了不少给他。黎本清做了竹筒饭来回报,加上少许食盐、香茅之后,竹筒饭滋味让大家胃口大开。

   入夜快要睡觉的时候,他们听到一种可疑的咆哮声。想到了黎本清说得黑熊的事情,许多人都紧张起来。为了保障平安地睡觉,崔云红关照把枪支准备好,同时多燃起一堆旺盛的烈火,大家轮流值班,不断地大量加添燃料――这里干草和小灌木的枝条遍地都是。

   第二天,他们早上五点钟就都起来了,匆忙吃过早饭重新上路。大家继续沿着河流向上游走去,七拐八弯的,靠着指北针、地图和黎本清的引导,又走了五六十里路,i落时分,他们终于到达了山脚下,清澈的河水从前方的一条山谷中缓缓流出。

   “这里就是亚玉岭了。”黎本清指点着。

   崔云红知道到地方了,他找来指北针,对照着夕阳看了看,指南针的指针指向了西南方向,顺着指针的方向看去,是一座红褐sè的山峰。他点了点头,这一带应该就是著名的海南石碌磁铁矿了。

   众人一阵激动,石碌铁矿啊!这个中国最大的露天富铁矿,平均含铁量42%以上的磁铁矿储量将近三亿吨!还伴生着钴、铜、镍、银、硫、白云石等多种矿石,要不是这里不产煤,石碌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型煤铁复合体基地了。

   崔云红激动的头晕目眩,差点要摔倒了,正要一鼓作气就要带着设备往山上爬去,大家赶忙阻止,说现在快要天黑了,爬山不安全,明i再去不迟。

   当下在溪水边设立营地宿营。一夜无话,第二天,崔云红带队,组成了一支5人小分队上山。余下的人留守营地。

   亚玉岭并不高,山势也无陡峭之处。山坡上的整体植被还是稀树草原的景观,有着大面积一人多高的茅草。虽然比热带雨林好些,攀爬也颇为吃力。幸亏有黎本清这个老猎人带路,他会选择植被比较稀疏的路线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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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莫非要小的做内应?”张天波有些害怕了。这种斩关落锁的活,他只有听话本先生说过。无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无需如此。”詹喆堃安抚道,“你只要按计策实施便是……”

   这几日,王初一的心情大好。一是阳山县的恢复工作进展顺利,原本借居各处的难民,如今大多已经回到了修缮好的房屋中,也有了营生――每日散发的救济粮逐步减少;二是县内道路基本通畅,开始出现去往各处的商旅;第三,便是他视作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的大崀圩的孙大彪因为袭击后勤队的事件,终于低头服软。派人来说他愿意遣散手下兄弟,“金盆洗手”,居家迁出大崀圩,只是他家在大崀圩还有“不少产业”,请县里“保护”。

   这么一来,等于彻底解决了孙大彪匪伙,接下来,便是一直蠢蠢欲动,还接受明国封赏的冯海蛟了――不过是釜底游鱼罢了。

   “你告诉他,他家的产业,只要是正经做生意的,元老院一概保护,不用他特意嘱咐。”王初一道,“至于他家在大崀圩的住宅,虽说是空置了,也一体保护。”

   “老爷仁德。”张天波谄媚的笑着说,“只是他手下的兄弟们……”

   “他兄弟的事情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愿意回家的,县里帮他们各自落户搞生产;不愿意的,拨补到国民军补充兵队去,以后逐一补到国民军当兵。”

   孙大彪自打表示愿意退出大崀圩,“金盆洗手”之后,就多次向县里提及手下喽啰的安置问题,张天波这个中人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算是基本敲定了。

   “老爷意会差了,不是这档子事。”张天波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孙大彪的手下说了,说孙大彪照顾他们多年。要讲究个兄弟情义。不能就这么悄然无声的摘了字号金盆洗手。要办个金盆洗手的大会。请……请……县长也去……见证……”

   “哦,是这么回事。”王初一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倒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转念一想,孙大彪和他的手下有这样的念头倒也不足为怪。王初一少年时候行贩为业,对这等绿林人物颇有些了解。知道他们的所谓金盆洗手大多是“不得已而为之”,“洗手”之后,大多亦无好下场。现在孙大彪要金盆洗手,他手下的徒子徒孙兔死狐悲亦是难免的,想请县长去主持,无非也是想让县里表态,博个下半生阖家平安。

   “此事事体重大,我现在不能答应,”王初一沉吟片刻道,“你且回去――他选在哪日?”

   “暂定在七月二十八这天――天有些热,原是不适合办得,只是孙大彪要表示诚意,才着急着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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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去,在此之前,我总要先给你一个回复。”

   “是,是。”

   王初一把这件事与县里的干部商量。

   孙大彪愿意退出大崀圩,对阳山的全局自然是件大好事。问题的焦点是这会不舍是一场“鸿门宴”。

   他的“首席智囊”彭寿安的私下判断是孙大彪应该不敢就此使坏,但是毕竟王初一以身涉险――万一出了一点问题,他彭寿安便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对此持“审慎”的反对态度。

   至于县内的其他归化民干部,基本都持反对态度。特别是罗奕铭和尤辞仁两个分管治安的。虽然他们对孙大彪的退出大崀圩有些怀疑,但是认为以孙大彪眼下的局面和实力,大约也没什么别得选择;只是他们对王初一放过孙大彪,不对其进行“清算”非常反感。

   在他们看来,孙大彪在阳山属于“罪行累累”,不但在汉区臭名昭著,在瑶区更是遭人痛恨的恶霸土匪。对孙大彪的彻底清算,不但可以彻底挖干净这颗毒瘤,还能获取阳山汉瑶各基层百姓的心,之后不管做什么都有了民意基础。

   王初一这样不清不白的和孙大彪暧昧,说是“权宜之计”但是真要给孙大彪“金盆洗手”,安全登岸,,反倒成了动不得,拿不下的累赘。因而他们也反对王初一去金盆洗手的现场给孙大彪站台。

   “还有一件事,”尤辞仁说,“孙大彪和冯海蛟往来十分密切。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主动向县里交待过他和冯海蛟之间的关系。这两个人私下在商议什么,有什么勾当,我们一无所知。可是有一点我们是很清楚的。冯海蛟受了明国的封,当了个把总,而且公然在青莲圩招兵买马,很有要和我们大干一场的意思。”

   罗奕铭点头:“万一这孙大彪和冯海蛟暗中勾结,王县长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王初一颇为不快,道:“既然这样,依你们的意见该如何?”

   照大多数人的意见,自然根本就不该允许孙大彪“金盆洗手”,而是直接剿灭才是。但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然是进退维谷。所以一干归化民干部都不吱声。倒是彭寿安,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依学生的看法,这金盆洗手的仪式,县长不必去――对孙大彪未免太过优待了。若是信得过学生,学生愿意去走一趟。想必那孙大彪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尤辞仁说:“他孙大彪就指着王县长给他做大旗。你老孤身犯险去走一遭,不值也不必。要我说:干脆就不要去。”

   彭寿安还想说话,王初一却摆了摆手,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孙大彪打得是如意算盘,我们也帮着他打一打。我看这金盆洗手还是要去。”

   “什么?!”这下会议室里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尤辞仁正要反对,王初一摇头道:“你们都不必劝。我自有主张――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孙大彪要叫我给他去站台,保他下半生的平安。我看,这个台可以站,不过不能太便宜了他。”

   “王县长的意思是……”彭寿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孙大彪很在意他手下的喽啰的出路,又担心他日后的安全。我看,不如就按照他们绿林中人的做法,趁着他金盆洗手,也叫他立个投名状来。”

   王初一的方案是,不准孙大彪搞什么“金盆洗手”――理由是这是绿林名头,官面上不适合搞。而是改为“改编大会”。

   具体来说就是在把孙大彪手下的喽啰编成国民军暂编第二中队,由孙大彪或者他指定的人担任中队长。改编之后,全队立刻开往青莲圩,征剿冯海蛟。

   如果孙大彪推脱,就是有二心,便借着“改编大会”的机会将他一举拿下;若是他真得率领人马去征剿,不用说这个暂编二中队是打头阵的,一场恶战下来必然会被打残。孙大彪不管有没有二心,都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正好一石二鸟的解决这两大匪患。

   “……如果他肯去征剿,又够卖力,可以饶他一命,保全他的首领和家产。”王初一道,“不然的话,就慢慢的收拾他――反正他即离开了大崀圩,便没什么可依仗的了。”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对王初一去大崀圩参加“改编大会”有所异议。毕竟这是深入虎穴的事情。

   王初一却认为这并不碍事。

   “你们都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单独去大崀圩。既然要去,自然要带着部队去,开完这个大会,部队就会接管大崀圩。他孙大彪也无话可说。要是他敢乱来,我们就就地消灭他!”

   他的计划是:他和尤辞仁带两个中队到大崀圩,参加“改编大会”。这两个中队,一个是阳山暂编中队,主要是由瑶民组成;另外一个,则是驻永化的阳山第二中队。

   两个国民军中队抵达大崀圩,孙大彪手下连滥竽充数的都算进去不过小二百人,真想有什么举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一但改编完成,阳山二中队便接管大崀圩,而暂编中队和收编来的孙大彪的人马就立刻出发,去攻打青莲圩。阳山国民军一中队由罗奕铭指挥留守县城,应对突发情况。

   以这些游杂兵力去打青莲圩自然难度,但是以这个暂编中队的主要成分来说,“看住”孙大彪的人马是绰绰有余的。真要这些土匪有所异动,以永化瑶民为主要成分的阳山暂编第一中队下手绝不会留情。

   “……至于攻打青莲圩,我会提前和黄首长打招呼,请他派一部分援兵过来。这样我们就一石二鸟,即解决了孙大彪的人马,又消灭了冯海蛟。”

   “妙!正所谓算无遗策!”彭寿安忍不住出来吹捧道,“王县长果然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这话虽有拍马屁的成分在内,倒有一多半是真心话。因为这个“计策”实在太符合彭寿安的“审美趣味”了。

   “你过奖了。我的想法从来没变过,那就是要用最低的代价来解决阳山的匪患。”王初一正色道,“现在这个机会就在我们面前了,一定要利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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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423节